時空之輪 15
第十五章：最終章
彼特仍深陷記憶幻象中，金字塔頂端的畫面突然切換，他看見被放入時空之輪的嬰兒「高耳」，彼特立時感到很錯愕，郤又來不及理解過中原由，瞬間輪盤邊緣亮起十二個古老符號——與現在焚尼胸口浮現的紋路完全一致。
此時焚尼的身體在彼特懷中劇烈顫抖，左半身的機械結構不斷迸出火花，右半身的人類皮膚則滲出細密血珠。高耳跪在一旁，手指沾上那些混著金色光點的血液時，突然倒抽一口氣。
「這是......」她盯著指尖發光的血珠，「修復者的基因序列？」
「彼特！」高耳用力拍打他的臉頰，「核心要過載了！
現實與記憶重疊的剎那，彼特猛然驚醒。懷中的焚尼正以驚人速度發燙，鑲嵌在胸口的數據晶片開始融化。他本能地扯開領口，露出掛在頸間的時空之鏡碎片。
「妳說的對。」彼特將碎片貼上焚尼額頭，「這不是穿越工具，是穩定裝置！」
碎片接觸的瞬間，整個高塔響起鐘鳴般的共振。焚尼突然睜開異色雙瞳，機械手指抓住彼特手腕：「找到......另外半塊......」
話音未落，塔頂傳來玻璃碎裂的巨響。那些從機械彼特體內逃逸的黑色物質，此刻正凝聚成巨大手掌的形狀，向下抓向核心。
高耳甩出符咒，金光卻穿透黑霧郤無效。就在此時，焚尼左眼的藍光突然熄滅，整個人向前僕倒。彼特接住他的同時，發現數據晶片已完全溶解，在焚尼胸口形成碗口大的空洞。
「來不及了。」高耳突然撕開衣袖，露出手臂內側的時鐘刺青，「用我的血脈強制啟動時空之輪！」
彼特抓住她舉刀的手：「妳會死！」
「我本來就是修復者的碎片。」高耳苦笑，刺青正發出與焚尼胸口相同的符號，「卡爾當年把我從時空之輪偷出來，不就是為了今天嗎？——」
黑霧巨掌離他們只剩三公尺。彼特突然將時空之鏡碎片按在高耳刺青上，另一手插入焚尼胸口的空洞。劇痛讓彼特眼前發黑，但跟著另一邊有某種冰冷的觸感纏上了他的指尖。
「不是啟動。」高耳咬牙抽出染血的手，掌心裡握著半塊微型時鐘齒輪，「是重設！」
塔頂的黑霧突然發出尖嘯。當彼特將齒輪按進時空之鏡碎片的凹槽，整個空間開始像素化分解。高耳驚恐地發現自己的身體正在透明化，而焚尼的機械部件則像沙粒般飄散。
「彼特！」高耳最後的呼喊混著電子雜音，「記住十二符號的順序——」
彼特突然睜開眼，發現自己站在一片虛無的空間中。四周沒有邊界，沒有時間，只有微弱的光芒在遠處閃爍。
「這裡是……時界？」彼特喃喃自語，試圖理清思緒。
就在這時，他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。回頭一看，竟是高耳和焚尼，兩人並肩走來，臉上帶著相同的困惑。
「我們還活著？」高耳摸了摸自己的手臂，時鐘刺青已經消失，取而代之的是一道淡淡的金色紋路。
「或者說，我們進入了某種新的狀態。」焚尼低頭看向自己的胸口，那個空洞已經被一層柔和的光芒填滿，機械與血肉的界限變得模糊。
彼特深吸一口氣，將時空之鏡碎片和齒輪舉到兩人面前：「我們需要將這些結合起來，找到打敗卡爾的方法。」
高耳點頭：「我的血脈與修復者本為一體，或許可以啟動這裝置。」
焚尼也開口：「我的機械結構能穩定能量流動，避免過載。」
三人對視一眼，彼此心照不宣。他們知道，只有將各自的力量融合，才能對抗卡爾的黑暗之力。
光芒中，彼特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在體內流動。他的意識與高耳和焚尼的意識交織在一起，形成一種前所未有的共鳴。他們看到了彼此的記憶、情感和使命，也看到了卡爾的真相。
「卡爾……他並不是真正的敵人。」彼特低聲說道，「他是時空之輪最初的守護者，但被系統的錯誤代碼侵蝕，變成了現在的模樣。」
高耳接過話：「我們必須修復他，而不是摧毀他。」
焚尼點頭：「只有這樣，才能徹底解決時空之輪的失控。」
忽然他們的動作開始變得遲緩，彷彿受到了某種力量的牽制。
彼特舉起融合後的時空之鏡，高耳和焚尼分別站在他的兩側。他們同時閉上眼睛，將意識集中到裝置上。
「修復開始。」彼特輕聲說道。
突然裝置發出綠色的巨大光芒，透射到每個角落，裝置發出微弱的聲音「完成修復？」
時空之鏡發出一道柔和的光芒，露出一個模糊的人影。那是卡爾的本體，他的眼神中充滿痛苦與掙扎。
「我……無法控制自己……」卡爾的聲音沙啞而微弱。
「我們會幫助你。」彼特堅定地說。
光芒散後卡爾跪在地上，眼神恢復了明亮。他抬頭看向三人，臉上露出一絲感激的笑容。
「謝謝你們……」他低聲說道，「我終於自由了。」
然而，就在這時，塔頂的地面突然開始震動。彼特感覺到一股強大的能量正在下方聚集。
此時，彼特感覺自己的意識在黑暗中漂浮，彷彿被無盡的虛無包裹。
有一股冰冷的力量將他拉回現實。他睜開眼睛，發現自己站在一個熟悉的房間裡——這是他的實驗室。牆上的時鐘正指向他記憶中的某個時間點，彷彿一切都未曾發生過。
「彼特？」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。他轉身，看到占美正站在門口，手中拿著一杯咖啡，神情如常。
「占美？」彼特皺眉，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。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掌，沒有任何傷痕，也沒有消失的跡象。難道這一切只是一場夢？
「你怎麼了？看起來像見了鬼似的。」占美走過來，將咖啡遞給他。
彼特接過咖啡，深吸一口氣，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。他記得自己在高塔頂端，記得高耳的犧牲，記得焚尼的消失，也記得那個名為卡爾的存在。但現在，所有的一切都彷彿被抹去，回到了某個特定的時間點。
「占美，我們最近在研究什麼？」彼特試探性地問道。
占美挑了挑眉，露出一個不解的表情：「你在開玩笑嗎？我們不是一直在研究時空之輪嗎？剛剛還討論了如何穩定它的能量波動。」
彼特的心跳加快。果然，時間被重設了，但某些關鍵的記憶卻被保留了下來。他清楚地記得，占美所說的「穩定能量波動」正是他們在實驗中遇到的難題之一。
「對了，李奧呢？」彼特突然想起什麼，急忙問道。
「李奧？」占美愣了一下，「你是說那個物理學家？他不是去參加什麼學術會議了嗎？你怎麼突然提起他？」
彼特沉默不語。他意識到，雖然時間被重設，但某些事情仍然在暗中進行。卡爾的存在並沒有被徹底消除，而他們的研究也依然處於危險的邊緣。
「占美，我們需要加快進度。」彼特放下咖啡，神情嚴肅，「時空之輪的危險性比我們想像的更大，我們必須找到一個徹底的解決方案。」
占美被他的態度嚇了一跳，但很快點了點頭：「好吧，你說了算。不過，你確定你沒事嗎？你看起來有點……不對勁。」
彼特勉強擠出一個笑容：「我沒事，只是有些想法需要整理。」
就在這時，實驗室的門再次被推開，李奧走了進來。他的神情有些疲憊，但眼神中卻帶著一絲興奮。
「彼特，占美，我有個重要的發現。」李奧快步走到他們面前，手中拿著一份文件，「我剛剛在會議上聽到一個傳聞，關於一個古老的科學家，名叫艾瑞克。他曾經創造了一個名為『時空之鏡』的裝置，據說能夠控制時間的流動。」
彼特的心猛地一沉。他記得這個名字，也記得這個裝置。這一切，似乎又回到了原點。
「李奧，你詳細說說。」彼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，示意李奧繼續。
李奧點了點頭，開始詳細描述他所聽到的傳聞。彼特一邊聽，一邊在心中默默記下每一個細節。他知道，這不僅僅是一個傳聞，而是一個關鍵的線索。
「我們必須找到這個裝置。」彼特打斷了李奧的話，語氣堅定，「它可能是我們解決問題的唯一方法。」
占美和李奧對視一眼，雖然有些疑惑，但還是點了點頭。他們從未見過彼特如此嚴肅，但他們相信他的判斷。
「好吧，我們從哪裡開始？」占美問道。
彼特深吸一口氣，腦海中浮現出那十二個古老的符號。他知道，這不僅僅是關於時空之輪的研究，而是一場關乎整個宇宙的命運。
「從頭開始。」他內心在說道，「我們必須找到艾瑞克，找到時空之鏡，找到一切的根源。」
就在他說話的同時，實驗室的燈光突然閃爍了一下。彼特心知道這一切並不夢，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，彷彿某種未知的力量正在暗中窺視著，一切好像並沒有結束，而是黑暗剛剛的開始。
～完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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